【快新/新快无差】策划相遇。
(快开学了我要失踪好久了。)
两人是在银座相遇的,在各自结婚后的很多年。
如果真要认真算来的话,大抵是分开后的第七年。
黑羽快斗推开餐厅的门,服务生询问他是否有预订,如果没有预订的话,还要再等一会才有位置空出。他摇头,余光扫见了工藤新一的身影,他开口道:“有朋友在。”
服务生退开了,黑羽快斗立在原处许久,直至旁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方才迈步走到工藤新一桌前,工藤新一对于他的到来并未露出异样的情绪,他只是抬头。
两人眼神交汇。
黑羽快斗拉开椅子坐下,在刚才短短几步路里,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。魔术师无时无刻都要保持一张扑克脸,不是吗?
“请问二位想吃点什么?”一旁的服务生走上前来,打破沉默。
“两份牛排,七分熟。”黑羽快斗说。
服务生离开后,二人再次陷入沉默。
工藤新一右手食指漫不经心敲击着桌面,黑羽快斗单手托腮侧头看着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,风把最后一丝绵云吹散,阳光普照。
要说什么吗?
能说什么呢。
当世事变迁、沧海桑田,还有什么不可言说?
黑羽快斗试着用余光窥得工藤新一的面容,却不料撞入那人眼中山河,坠入丛山万座。
他依稀辨得那深幽湖泊里,倒映着支离破碎的自己。
“黑羽快斗,束手就擒吧,你已经无路可逃了。”月下楼顶,光把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工藤新一举着枪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黑羽快斗。
黑羽快斗——那位被世人称为月下魔术师的怪盗基德朝前迈了一步。工藤新一举枪的手没有丝毫颤抖,枪很稳,和他的必胜之心一样。
“你要把我送去哪呢,名侦探?”向前的步伐缓慢却未停止,黑羽快斗戏谑地笑道,“监狱?”
“你该停下了。”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朝黑羽快斗脚下开了一枪,他们只剩一步之遥,“按法律条例,你该判无期。”
黑羽快斗不置可否地举起魔术枪,同样对准了工藤新一。“前提是,我能被抓住。”他迈了最后一步,紧贴工藤新一的胸膛,他在工藤新一耳边低声笑道,“名侦探,你怎么不开枪?”
就像怪盗基德不伤人性命一样,工藤新一也从不杀人,这使二人永远处于平衡的天平上,给彼此周旋的余地。
“你别逼我。”黑羽快斗的鼻息扑在耳边,工藤新一压下推开他的冲动,反将人揽入怀里。画面远观或许和谐,但在场二人却心知肚明现在场面有多凶险,“黑羽快斗。”
被枪从背后抵住,黑羽快斗皱了皱鼻子,名侦探从未如此憎恶过自己,他究竟做了什么,竟让这位名侦探以死相搏?
魔术枪同样搭上了工藤新一的后脑。
黑羽快斗疑惑地对上工藤新一凝重的眼神,那双明眸,那双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眸中,淡漠疏离的神色分明在说,那没有他的容身之所。
“这是不对的。”黑羽快斗挑起工藤新一的下巴,大厦楼顶是有一定倾斜的,而他站在高处。他的脸凑得更近了,他在找寻他在工藤新一所处的世界中的痕迹。
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“黑羽快斗。”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已经忍到极限了,“你闹够了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扣住工藤新一下巴的手开始不自觉地用力,黑羽快斗舔了舔嘴角。名侦探的唇色很好看,很诱人,很想尝尝。
于是他这样想,于是他这样做。
如果擦枪走火,你是否会隔岸观火。
“你好,你们的牛排已经上好了。”服务生将两份七分熟的牛排端上桌后又走了。黑羽快斗回过神,发觉自己已经盯着工藤新一看了很久了。工藤新一抿了一口乌龙茶,拿起了刀叉切割牛排。
不说话也好。黑羽快斗轻笑了一下,同样拿起刀叉。
“黑羽快斗,没有姑娘爱你?”工藤新一擦了一下被咬破的唇角,语气依旧冰冷,“你就这样?”
其实你可以骂我的。黑羽快斗想。但他没有说,反而扬起好看的下颚,孩子气似地质问:“那为什么不推开我?”
你心里有我,是不是?
“我可怜你。”
希翼一点点破碎,像冰,碎了后化成水,蒸发之后什么也不剩。
“好。”黑羽快斗眨眨眼,眼睛有点干涸,“那你再可怜可怜我也无妨。”
“就为了一餐饭?”工藤新一放下了刀叉。
“对。”黑羽快斗点头,“我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工藤新一又拿起了那杯乌龙茶。茶已经冷了很久了。
黑羽快斗站起身。
“多谢款待。”他推开门,消失在茫茫人海。
当世事变迁、沧海桑田,还有什么不可言说?
没有什么不可言说。
不过是———
你我。
评论(27)